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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思考了很长很长时间，最终，他停止了思考，喊来了侯三，帮他烧热水，他想好好地洗一个澡。

羯斯噶高傲的道：“她们从今往后将是我大阿波帐篷里的女人，谁敢伤害她们？

可是呢，回纥人号称自己是大地上最迅捷，最勇猛，最强大，最狂放的马上英雄，天知道他们的能力底线在哪里。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何远山是几人中的智囊，立刻就跳起来道：“你是说这个斧头的主人出关的时候带的是一柄铁斧头，回去的时候换上了一柄金斧头？”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他实在是想不通，以老羊皮的睿智，他竟然会对唐人的一切崇拜到这种地步。

方正大笑道：“我们大关令衙门总共就十一个人，依靠我们修城墙，修城门吗？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当然，一定要把大肥剔除，它就是旱獭群中的败类。

云初认为葛萨璐不具备拥有这些东西的可能。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这些人你怎么便宜处理掉了？这好像不太符合你平日的行为。”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目送他们走远，云初就来到整修好的火塘边上，煮上一锅蒲公英茶，往里面丢了几颗乌梅，静静地等待水开。

过了好一阵子，云初湿漉漉的从水渠里站起来，捡起被丢弃的唐刀，回到房间之后，立刻将所有的东西装到马背上，他虽然不知道老羊皮的话是真是假，离开，却是迫在眉睫的事情。

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两边的商贾们翘着脚目送云初离开，说真的，他们也很想知道这个好看的娃子为何会孤身出现在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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