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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点点头，把自己的酒壶递给了双手微微发抖的何远山，一个早就把自己当成死人的人，没有什么事情是他不敢干的。

没有在大唐真正生活过，这一直是他的硬伤，商州距离长安不足三百里，虽说十里不同俗，大家都生活在关中，生活习惯应该大差不差。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云初盯着羯斯噶的眼睛看了好一阵子才低下头瞅着火塘里的火光久久不吭声。

“你这么老，跑不快，会被突厥人追上杀掉。”

玄奘说：“自然是涅槃，自然是归于虚无。

云初看裴东风第一眼就知道人家的四品官绝对不是白来的，只要看他脸上那道从眉梢斜斜延伸到嘴角的那道暗红色刀疤，就知道此人乃是一位百战悍将。

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也就是说，从龟兹城里通出来的密道绝对不止老羊皮一个人拥有，但凡是有点实力的商贾们都有这东西。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太宗皇帝定的，你对他老人家有什么意见吗？”方正学着云初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

羯斯噶摇头道：“你不会说唐人的话，他们不会承认你是唐人的。”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同样的一群人，可以是坏人，也可以在很短的时间内变成好人。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一切都是因果相续相，你如此看重为什么呢？”

娜哈热热的呼吸弄得云初耳朵痒痒的，他反手在娜哈的屁股上拍了一巴掌道：“跟谁学的？”

五年了，云初学习的速度很快，甚至远远超越了老羊皮的期望。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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