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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真的，他只要胆敢在放羊的时候打个盹，他们家的羊就会少那么一只两只……虽然丢失的羊还是会回来，云初还是觉得自家的羊不干净了，所以，在放羊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

衙门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云初就让侯三扛着矮几背着蒲团，他自己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虽然每一颗脑袋上总会缺少一只左耳朵，回纥人不会在乎，也不会嫌弃，反正人头腐烂的时候，最先掉落的就是耳朵，有没有那东西不重要。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这一套仪式其实是从突厥人那里学来的，铁勒人拿来就用的心态还是很不错的。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老羊皮看着云初的眼睛道：“这样挺好的，等你被唐人捉住之后最好也这样说。”

可汗的女人非常多，除过他的可敦，那里的其余女人都不过是他贿赂或者拉拢男人的工具而已。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这里不成，没有香水，加上不喜欢洗澡，再加上白日里的天气酷热，就不成了。

比如——吃旱獭！

这种啮齿目松鼠科的小家伙体型粗大肥壮，颈粗吻阔，耳小眼细，四肢粗短，体内多脂肪，是回纥人眼中不可多得的美味，自然也就成了塞人们最喜欢的食物。

云初编好了皮鞭，就把这东西泡进化开的温热牛油里，等牛皮完全被牛油浸软之后，打散，再编织一次，这样处理过的牛皮鞭子就不容易皴裂，能用更长的时间。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云初没有听到“跪地不杀”，或者“缴械不杀”的声音，有的只有惨叫跟兵刃撞击的响动。

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脏东西抽出来之后再把旱獭的屁眼缝合好，再砍掉旱獭的头，这样就有了一个天然的皮口袋。

塞来玛见云初没有去放捕捉旱獭的绳网，而是开始在岩石边上搭建简易的房子，她就知道事情不怎么对。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