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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来很惨，回纥人游牧了好多好多年，却连编织牛皮绳这样的事情都做不好。

方正看出云初局促的心思，就按住坐卧不安的云初道：“你是读书人！”

“云初不是塞人的名字，更不是回纥人的名字。

“滚蛋，男人洗澡不就是三把屁股两把脸的事情吗？多招呼下三路是好事，那地方太重要了……”

云初向后踉跄几步，才站稳了身体，老羊皮披上他的黑羊皮大氅，缓缓地从云初身边走过，还低声对他道：“你走不了了，阿史那特鲁的骑兵已经从四面八方过来了，你很快就会看到他们。”

说完话就拨转马头重新回到看热闹的人群里去了。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这样的事情虽然不多，却不是没有过，

把这个东西放置在老羊皮上，用刀子轻轻一划，丰富的油脂就会自动冒出来，刀子继续往深处划，紧绷的旱獭皮就会自动朝两边分开，展露出里边丰富的食材，于是——一顿肥美的旱獭大餐就出现在了人们的面前。

在默哀的人群中云初见到了羯斯噶，此时的羯斯噶虽然看起来很悲伤，但是，云初从他不时从鹰爪变幻成虎爪的手势看出来，这个家伙这时候的心情一定非常的愉悦且激动。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不是成为唐人府兵就自然拥有回归大唐的条件，府兵想要随时回到关内，没有立下三转以上的军功想都不要想，除非遇到折冲府换防！

他带来的酒一点都不好喝，甜中带着酸，酒味一点都不浓郁，如果非要用一个特别恰当的形容，云初觉得这东西也就比醪糟强一点。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唐人商贾们很想跟云初主动打招呼，却因为摸不清他的身份，而踌躇不前，毕竟，他们只是一群穿着皂衣的商贾而已。

塞来玛点点头道：“也是，看来是腾格尔看不惯他们父子为非作歹，把他们送到了黑山底下受苦去了。”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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