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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摇摇头道：“我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却没有好到同生共死的地步。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三十岁就有白发，对于这个时候的人来说很常见，给人家当爷爷的也不罕见，不像他以前生活的那个时代里，三十岁的人还自称是一个宝宝。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云初摇摇头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更没有什么心思重建龟兹城。

只要云初愿意给，下一次还是会过来讨要奶疙瘩一类高热量食物，至于少一些同伴都是无足轻重的小事情。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既然没有可能，那么，他只剩下因呼吸肌痉挛而窒息这一条路可走了。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如果我没有经受住考验被人弄死了，你会不会救我？”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云初摇摇头笑道：“弯刀跟马我要了，帐篷就算了，你可以住进这个帐房。”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你他娘的看男人洗澡看的都翘起来了，碰到我的腿了……快快滚开，以后万万不可与你为伍……”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老羊皮说着话，抬手就把云初放在他手上的经商过所撕碎了，轻轻一吹，碎纸片就如同蝴蝶一般纷纷落地。

回纥骑兵就是这么勇猛！

就在云初给枣红马刷毛培养感情的时候，老羊皮再一次来到了这个小小的塞人部落。

没有理会站在最前边的壶正何远山，径直来到云初面前道：“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就食于敌的策略，就是出自你之口？”

“我会战死在这里！”何远山用死人的衣衫擦拭着他的铜锤，语气淡漠而平静，跟平日里的聊天没有任何差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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