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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就站在何远山背后看着他如何行事。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人这一生，苦楚太多，快乐的时候太少，能多快乐一分，就多快乐一时，因为，那是幸福的，就像地狱彼岸花开，就像佛陀割肉的笑容，也像玄奘东去不归的脚步，都是值得记忆的。”

裴东风笑道：“这些东西还不足以让你豁出命去办吗？”

云初捶捶胸口笑道：“饿极了，没有吃不下去的东西。”

让他多快乐一段时间吧，过不了多久，他就快活不起来了。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想想他的来路，云初也不觉得奇怪。

老羊皮总是说你是属于他的，你准备去找他了吗？”

他特意留下来了两个最坚强的突厥奸细，打断了他们的手脚，安置在城外的一个高台上，贴心的给他们准备了清水跟食物，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死的太快。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云初低头笑道：“我在回纥人眼中就是异类，就像是牛群里混着的马，羊群里混着的狼，年纪小的害怕我，年纪大的防备着我。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如果，云初长得跟别的回纥人差不多也就算了，加上云初比较健康，可汗会认为云初就是他的儿子，可是呢……云初的长相太像那些骄横凶恶的唐人了。

就像你的名字，我本来叫你提拉斯的，希望你能跟雄鹰一样强大，并且用这个名字叫了你两年，结果，你两岁的时候就告诉我，你叫云初。”

她刚刚趴在奶羊肚皮下吸啜了一顿美味的羊奶，就顶着一张脏脸，以及鼻子下边两道鼻涕被甩开之后留下的白痕冲着云初笑。

今年，水量看起来不错，已经从于阗那边流淌到龟兹来了。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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