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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着身体吸收油脂的功夫，回纥人的眼光已经落在了红色的旱獭心脏，微微发黑的旱獭肝脏上，心脏发脆，极有嚼头，肝脏绵软如同法国鹅肝，放进口中就像是把一块丝绸放进了嘴里，不用嚼，它就能丝滑地落进胃里……

方正看了一遍这篇明显是长辈给晚辈劝学的箴言文字，最后指着赠言上的署名问道：“谁是石生先生？”

没错，准确地说，凡是居住在这个帐篷里的人都是属于云初一个人的，包括塞来玛跟娜哈。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云初实在没有面对一群大唐土著裸男说话的勇气，借口看行军灶烧好了没有，快速与这群野人拉开了距离。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娜哈对于父母的离开毫不在意，还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鬼脸，就继续抓着云初的蹼头骑马。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云初笑着点点头道：“谢谢羯斯噶大叔，我真的很需要一匹马。”

“我没有钱……”

对以上三种人来说，效忠皇帝是天职！

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

他们能听懂，并且认可的道理就是拳头！

“贞观十四年的时候，侯大将军远征高昌，随军的民夫大多来自陇右道，也有一部分来自于两个附郭县，长安，万年两县的罪人。

娜哈炮弹一般的冲进云初的怀里，同时还发出了撕心裂肺的哭喊声。

“还有什么困难吗？”

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身为一只大大的拖油瓶，能被母亲的新欢如此对待，羯斯噶可以说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我问过老羊皮了，他说，这个名字是唐人的名字，他还说因为我是你的母亲，所以你会杀死跟我睡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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