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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如果是在找不到柴火的草原上，云初还是能理解的，但是，这里是天山脚下，柴火并不是找不到。

不但如此，他们要的牛群颜色必须是一种颜色，羊的颜色也必须是一种，像云初家的黑眼窝公羊，就不能入选。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不仅仅有滚烫的蒲公英茶喝，还有按摩肩膀的服务，只不过，塞来玛媚眼如丝的服侍羯斯噶，娜哈则胡乱在哥哥肩头乱捏。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有觉得他可怜的唐人，隋人伙计要把食物送给他，也被他礼貌的拒绝，显得很有气节。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以前，他们只是观察我，不理睬我，最近很不对头，已经有部族里的武士开始找我的麻烦了。

幸好，羯斯噶一直把哪哈当女儿看，其实，云初还知道，羯斯噶就是哪哈的亲爸！

这绝对不是姐夫跟小舅子相处时候的正常态度。

“你要去流浪？”塞来玛忍不住吸了一口凉气。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这里可没有龙肝凤髓让你吃。”

紧接着，斑头雁肥厚的腹部就会接触到水面上，急匆匆地向前冲一阵，然后平稳地漂浮在水面上。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他不说，云初不能不说，两个相爱的人不能因为他而不能在一起，这是一种罪过。

没有尾随方正离开龟兹，这不是云初的选择，而是老羊皮的选择，或者说，老羊皮自己也没得选，他被大唐第九折冲府的人给困在龟兹城里了。

这一次，他只所以会出现在战场附近，完全是因为他所在的部族又要开始帮唐军打仗。

“我甚至不准备开什么食肆。”

看看书本里的长安变成现实是否如同想象中那样繁盛。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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