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肥旱獭的脖子上拴着一根铁链子，这东西在塞人部落可不多见，如今，铁链子的另一头抓在娜哈的手中，就知道羯斯噶这个人真的非常宠爱娜哈。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回纥人打仗的时候总是拖家带口的。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云初背包里的毛笔秃的厉害，小小的石头砚台上一点干墨都没有，一张被折叠出痕迹的纸张被装在一个小小的牛皮筒子里，打开一看，上面抄录着一段孔夫子的微言大义。

方正疑惑地道：“你刚才念的诗应该是好诗，莫说别人，就是我自己受到家书的时候，那一次不是看了又看，眼泪干了又干。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给我一个准话，这关系到能不能活命，我不想在这件事上犯下半点错误。”

云初冷笑一声道：“侯君集破高昌，得了无数钱财美人，他进玉门关的时候，守将还不是死死地给盯住了，导致他才班师回朝，就被太宗皇帝下了大狱。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云初笑着把烤鱼递给塞来玛道：“因为他想当大阿波，出人头地的时候，总是要付出一些代价的。”

老羊皮即便是再富裕，在食物的搭配上，他依旧属于原始人。

“世人皆苦！”

别的回纥人即便是中毒了，也会直接粗暴地将他的死归类于疾病或者神罚。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羯斯噶是这个族群里少有的聪明人，面临这种大变革的时候，还知道跑过来暗示一下，看起来他真的很爱塞来玛跟娜哈。

老羊皮摆摆手笑道：“他能去哪里呢？西域虽然很大，却也很小，朋友不可能永远都是朋友的，亲人也永远不可能一直是亲人。

云初在天山有不少的好朋友，只不过，这些好朋友都是野兽，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他跟回纥人相处的时间越长，就越是喜欢跟野**朋友。

比如——吃旱獭！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