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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裴东风没有恼怒，饶有兴趣的道：“你知道当官的好处吗？”

听了兵曹刘雄的判断，不仅仅是何远山，方正两人感到奇怪，就连云初本人也非常的诧异。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只要持之以恒，一定能把这个孩子从回纥人粗犷的生活习惯中解救出来。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很正常的流程，在文书上只是被提了一句，方正走了，大关令衙门就由壶正何远山领衔统领，刘雄成了新的壶正，哦，云初也进了一步，成了大关令衙门里有名有姓的文书掌固。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给你两天的时间，成为这家食肆的伙计。”

“哼，略懂，略懂！”

“是你杀了他们是吗？”塞来玛有些兴奋。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每月朔望日，自然有牙人把钱交上来，四千贯！”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云初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毕竟，一个连户籍都弄不清楚的人，一进门，就比别人地位高，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很多地方的传说都是口口相传留下来的，所以全部成了真假难辨的传说，既然是传说那就自然做不得数。

刚刚长出来的鹅黄色的青草被寒冰包裹，晶莹剔透的让人心疼。

掌固看了云初一眼道：“这不是我们这些小人物应该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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