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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老羊皮终究没有回答云初提出来的问题，不过呢，也就是因为有这个问题，他的心情又开始变得不好了。

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如果你找一群女人给你生很多很多孩子，你就能成为大部族的阿波老爷。

没错，他们挨了无数顿殴打，只理解到了这一点，至于云初经常说喜欢这种事，就该去找白羊部里的小姑娘这个道理，他们完全忽视了。

塞来玛的一番话让云初多少有些伤心。

老羊皮笑道：“当时的龟兹城里已经不适合屯军。”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一只黝黑的牛皮袋子被壮汉抛过来，老羊皮探手接住，掂量一下重量，就点点头，驱赶着骆驼继续前行。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短短三天时间，龟兹城里的人都知道城里来了一个干净而又漂亮的唐人少年郎。

云初皱眉道：“你有本事让你那个在安西军都护麾下折冲府当校尉的姐夫帮你把这些年弄的钱送进玉门关吗？”

云初摇摇头道：“我没有说过这句话，更没有什么心思重建龟兹城。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云初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毕竟，一个连户籍都弄不清楚的人，一进门，就比别人地位高，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因为，一般的先生，绝对不会给自己的学生灌输“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这样的混账学问。

这个时候他就不知道自己嘴里说了些什么，他只知道滑爽劲道的面条在嘴里滑溜溜的，几乎不用吞咽，就直接进入了胃袋。

方正回头看看依旧端坐在矮几前的云初笑道：“能写一手好字，遵守所以礼仪的人，又能坏到哪里去呢。放心吧，就算是坏孩子，也有时间教导过来。”

就在这个时候，大地尽头突然出现了一条黑黑的细线，想起自己两人目前如同探子一般的表现，云初就往老羊皮身边靠一靠道：“我们要对付唐军吗？”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