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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氓，庶，盗，匪，贼，行商，巨贾你是哪一种？”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

他十岁的时候之所以会去悬崖峭壁上追杀那只岩羊，完全是为了保护她，如果云初不去追杀岩羊，她就要进大阿波葛萨璐的帐篷……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也见过云初在羯斯噶的教导下射箭的样子，同样的，也从未有过片刻的休憩。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男人们光着腚一起洗过澡之后，紧张的关系总会莫名其妙的缓和下来。

昔日多少还有几分繁华的龟兹大市场，如今连鬼影子都看不见几个，何远山这一次发狠了，就连在集市上跳舞的胡姬都要上到城墙上搬运木料跟石块。

渐渐地，大家就不怎么关注战场了。

在头雁欢快的鸣叫声中，更多的斑头雁如约而至，刚才还平静的如同死水一般的草蜢湖，立刻就热闹起来了。

羯斯噶虽然不知道云初说了一些什么，却听得清清楚楚，这就是标准的唐人的话，他当初以仆从军的身份追随唐军与薛延陀人作战的时候，听过这种话。

在这三天里，云初一句话都没有说，更没有主动说自己是唐人话，但是呢，人人都知晓他就是一个唐人少年。

云初把一根足够肥硕的羊肉串递给羯斯噶之后，就在其余的羊肉串上重新洒了一些乌头粉增加羊肉的鲜味。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这根鞭子很长，足足有两米，这是比粟特勤特意在云初家定制的，只要能把这根长长的鞭子搞定，他们家今年就不用给部族上缴羊只了。

方正又低声道：“一个人走太危险了，我们后天天一亮就走，你远远的缀在我们后边，这样安稳一些。”

云初在喂饱了娜哈之后，也拿了一条鱼慢慢的吃。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假如，假如塞来玛真的要进羯斯噶的帐篷，他就想离开这里，去魂牵梦绕的长安看看。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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