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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让守在官衙外边的何远山，刘雄，云初等人战战兢兢，一个个把身子站的笔直，生怕什么地方没有做好引来无妄之灾。

方正很自然的离开座位，就在他的身后，有一个芦苇蒲团，一张矮几，上面有他需要的笔墨纸砚。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瞅着勐撒卡得意洋洋地拿着一大把烤羊肉离开，羯斯噶皱眉道：“也不能这么没脾气吧？”

壮汉笑道：“你总是把最好的都藏起来。”

尽管何远山挥动着皮鞭不断地抽打民夫，刘雄咆哮的声音不断地在城墙上响起，却不能带给云初任何安全的感觉。

“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下过死力气的人，身上的伤痕不少，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两条腿已经微微有了罗圈状，这该是骑牲口骑出来的毛病，可见这小子的骑术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上回纥人在马上胡乱转圈的恶习……”

这一次，云初是真的呆滞住了。

城里所有的粮食都被送到专门的粮仓，牲畜也被驱赶到一个专门的大围栏里等着挨宰。

自从会走路，云初就开始学习如何不从羊背上掉下来，自从可以骑马，云初就一直在研究如何不从马背上掉下来，今天，这一身技能终于有了用武之地。

云初驱马追上老羊皮忍不住问道。

再耐心地等待半个小时，一个圆滚滚的旱獭皮口袋就出现在人们的面前。

云初不喜欢把饼子煮软吃，牙口好，啃一口干饼子，喝一口羊汤，依旧算是这些年难得吃到的美味。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方正缓缓来到云初身前郑重的问道：“告诉我，你会效忠大唐吗？”

不光是云初一家三口缩在帐篷里不敢出来，其余的牧人也是如此。

“贼你妈……贼你妈……贼你妈……”

顶级大学毕业，却在一个五线城市的二流中学足足当了二十年的化学老师。

今天走了大半天的路，老羊皮似乎很累了，随便裹着皮袄倒在了夯土城墙上，微微闭上了眼睛。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