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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里所有的粮食都被送到专门的粮仓，牲畜也被驱赶到一个专门的大围栏里等着挨宰。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云初没打算把自己卖给老羊皮，塞来玛也没有打算把云初卖掉，她只是希望能通过老羊皮的介绍，让云初去一个他喜欢去的地方。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在龟兹镇，会武功的人非常多的，隔壁的第九折冲府随便抓出来一个蠢货，就有杀虎博熊的胆量。当然，他们只是敢，至于是人胜利还是老虎，熊胜利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再有两天，就是驿站的快马来收取信件的日子，这个时候，应该有很多人都想跟家里报个平安吧。

云初想了一下道：“我真的不像一个少年人吗？”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所以，梁建方暂时来不了龟兹了。

拖着娜哈来到草蜢湖边，脱掉她身上的皮袄，再用自己的皮袄裹住这个光溜溜的只有六岁的脏丫头，粗暴地给她洗了脸，以及手脚，很快，一张粉嘟嘟的小脸就出现在他的面前。

“回纥人就不洗袍子！”娜哈倔强的反击。

做完这件事之后，云初又忍不住想起了自己的化学老师刘天成，这是一个能在二流中学的简陋实验室里人工合成青霉素的人，死的时候那么孤单，那么凄凉。

死亡的概率太大，太大了。

今天不一样。

下雨，牧人也是不会害怕的，雨水最多打湿皮袍的外层，只要肯多活动，死不了。

这让人不得不赞叹生命之顽强。

云初想了一下，觉得人家这句话似乎没有说错，就再次点头致谢道：“照顾好塞来玛跟娜哈。”

“嗷嗷——”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