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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去军营帮府兵们写家书？”方正很不理解云初的愚蠢举动。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都是我的……”这是方正在吃了第一口面条之后下的命令。

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西域人干别的事情差一些，但是，论到金匠手艺，确实值得一提。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老羊皮背靠墙壁坐着，如同一幅画。

他喜欢跟着老羊皮学习。

云初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就捏着半截墨条轻轻地转圈，随着墨汁逐渐出现，他又往墨池里倒了一勺水，继续研磨。

砍突厥人的次数远比以前被突厥人砍的次数多了很多，砍铁勒部其余部族的次数也比以前多很多。

从头到尾，他都没有告诉塞来玛自己为什么会带着她们母女在这个并不适合捕捉旱獭的时候来到草蜢湖。

哪怕方正这个人读的书不算多，他也知道一些学问上的禁忌。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金雕就不一样了，它一般不会飞跃天山，而是更喜欢在悬崖峭壁间随着气流飞腾，只有在寻找到猎物的那一刹那，才会收缩翅膀，从高空掠下。

“唐人的崽子不会落在塞人窝里，就像老虎崽子不会在狗窝里。”

云初认为这应该是一个很大的难题，因为那些亲眼看着亲人族人被唐人强迫胡人们给切碎，那些孩子本来很恐惧，到了后来，他们居然神奇的不再害怕，虽然被绑在柱子上，一个个却死死地盯着站在高处的何远山，云初等人，目光很可怕。

要做这样的决定，只能是都护府，或者刺史府，都护府户曹跟刺史府司户也做不了这么大的决定。

云初提着不断晃动的皮口袋跟大肥告别，大肥就再一次站在高处朝云初大叫，多少有些依依不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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