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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须壶正何远山笑道：“既然方正说他一嘴的关中话，关中那么大，如何就肯定他是长安人氏呢？”

云初摇摇头道：“我不喜欢挨揍，还是这样好一些。”

方正点点头又问道：“你愿意效忠大唐的天子吗？”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有了个人色彩的兵，一般就与国家这个大概念有些不相容，这一点很不好。

人这一生，苦楚太多，快乐的时候太少，能多快乐一分，就多快乐一时，因为，那是幸福的，就像地狱彼岸花开，就像佛陀割肉的笑容，也像玄奘东去不归的脚步，都是值得记忆的。”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发酸的面汤很解暑，里面的芹菜经过发酵之后也带着浓郁的酸香味……云初以前的世界里的人们一般把这个东西称之为——浆水！

真的，他只要胆敢在放羊的时候打个盹，他们家的羊就会少那么一只两只……虽然丢失的羊还是会回来，云初还是觉得自家的羊不干净了，所以，在放羊的时候，他的眼睛总是瞪得大大的。

现在，云初不能确定的是，老羊皮到底是要送他进战笼还是去当马贼，不过呢，从老羊皮在他身上投入来看，目标应该是——大唐。

事实上，就方正这种在龟兹边缘之地当小官的人，是没有资格使用加香墨条的，云初之所以会如此痴迷，完全是因为他再一次接触到了文明。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可是呢，回纥人号称自己是大地上最迅捷，最勇猛，最强大，最狂放的马上英雄，天知道他们的能力底线在哪里。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老羊皮抬头看着天，似乎陷入了回忆之中，过了一阵子才收回放逐青天的目光，看着云初认真的道：“我与玄奘过瀚海之时遇到了一座孤独的山峰，我们爬到山峰上休憩的时候，玄奘依靠的一块石头裂开了，里面盘坐着一个僧人。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一旦成为石国甲士，就能获得非常多的财宝，美丽的女子，以及一座美丽的庭院。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方正一群人吃的唏哩呼噜的，好像锅里的东西是难得的美味，只有云初一个人瞅着面前的饭碗长吁短叹。

云初是这个九姓铁勒回纥白羊部族中最勇猛的一个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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