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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方正，何远山，刘雄的注视下，云初很快就把老羊皮交给他的那张字重新临摹了一遍。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方正被云初看的有些发毛，就小声道：“哪里不对？”

直到云初看到一块破败的木板上用各种语言书写着——靠近军寨者死几个字的时候，才真切的感受到了唐人的威严。

云初立刻恢复了谦卑状态，不过，他清楚的知道，唐人男子成亲的年纪绝对不是二十岁！！！

最近，老羊皮应该忍耐不住了，事实上，三年前，老羊皮就希望云初跟他走。

云初立刻用标准的唐人官话道：“我当然会说唐人的话，不仅仅会说，我还会吟诵唐人的文章。”

他们的呼声中充满了胜利的喜悦与骄傲。

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战笼遴选，对于西域武士来说，是发家最快的渠道，同时，也是距离死亡最近的道路。

粗糙的胖子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一圈人眉头也皱了起来，对跟在身后的两个穿着皮甲的护卫道：“带回衙门。”

在方正看来，这是云初的细致之处，却不知在云初这里，这些文书是他重新认识大唐，了解大唐的最好的课本。

“昨天的战场上，我杀了一个突厥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真的是我杀死的，不是捡唐人剩下不要的脑袋。

云初瞅着塞来玛将一根手指塞进另只手比划的窟窿里的猥琐动作，摇摇头道：“我还没有成年。”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方正狞笑一声道：“就怕他不来，他快到了，咱们大唐的杀人王也到了，这一次就看谁杀人杀的多。”

羯斯噶神色难明的瞅着云初低声道：“你果然要去找唐人。”

云初今天错过了朝食，等到门子呼唤着开始吃晚饭的时候，他已经非常的饥饿了。

老羊皮来到一个高大的夯土门楼前不动弹了，云初也听到了一阵激烈的手鼓以及摇铃声。

“不积苦劳，何以入仕呢？就算是某家出身高贵，这一身荣华依旧是用血，用命换来的。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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