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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时候，再说云初是罪囚，是异族人，别说其他人不相信，就连方正自己都不信。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方正盯着汤锅，刘雄盯着汤锅，所有人都盯着汤锅，没一个有功夫说废话。

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的炭火，将羊肉串烤得滋滋作响，同时，孜然的香味也随风飘散了。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没有理会站在最前边的壶正何远山，径直来到云初面前道：“修整龟兹城，而后收重税，就食于敌的策略，就是出自你之口？”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没了！”

羯斯噶嘴里说着担忧的话，脸上却带着笑容，看样子，身为葛萨璐大阿波麾下的小土屯，他已经可以绕过那个讨厌的上司干一些能力以外的事情了。

就这一点来看，人家称呼我们为蛮夷真是一点都没有叫错。”

等这个猴子一样的老家伙脱掉羊皮大氅之后，云初惊讶的发现，这只老猴子的里面居然穿着一套丝绸制作的长衫，尤其是胡姬在他头发稀疏的脑袋上开始缠绕纱网，先把他裸露在外的头皮遮住，再把一顶硬幞头戴在他的头上，脑袋后边还有两条飘带，稍微摇晃一下，飘带就像蛇一样扭动，看起来……更像一只猴子了。

塞来玛微微点一下头，愉快地看着云初道：“你觉得羯斯噶是一个好人吗？”

他曾经受过的精密教育告诉他，挑战战笼，是最不合适他的一种发家方式。

“肮脏的，满是虫子的，还散发着牛粪味道的大帐篷！”云初一点颜面都没有给新上任的大阿波留。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其中，最牛逼的一个疑问就是质疑皇权的独特性，以及唯一性。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你如果在外边活不下去了，可以回来，我给你安排一个适合武士干的事情。”

面对一群裸男，云初只好把目光瞅向星空，他实在没有想到自己还有被千夫所指的一天。

塞来玛见云初的面庞一半隐藏在黑暗中，一半暴露在火光下，面色前所未有的凝重，她不由得害怕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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