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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面露痛苦之色，半晌，还是摇了摇头。

“我说的话都很有道理，你先说好，是我说过的那一句话。”

比如——吃旱獭！

自从听到这个传说之后，云初这才理解为什么回纥人在母亲肚子里只待了九个月。

你九岁的时候给挥食狞喝的水里加了一些绿色的树叶汁水，挥食狞当天就上吐下泻。

利益上的联合是一种相对稳固的关系，可是，一旦利益出现了分歧，这种联合也是最脆弱的。

米满将拴羊的皮绳绑在腰上，高举着双手战战兢兢地经过云初的羊群。

这个老家伙就不是一个省油的灯，当初追随太宗皇帝征高句丽，负责护卫大军左翼，他用了整整两年时间，几乎把黑水靺鞨胡人给杀光了。

只要培育出这种思考模式，一个人的一生，就相当于过了两遍，而人生的境界也会提高一到两个档次。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云初一点都不喜欢这种被后来的读书人称之为坚韧的行为。

这世上就没有什么新鲜事，人们认为的任何新鲜事都不过是历史的重复。

云初点点头道：“不纳税，不纳粮，不出劳役，平日里囔囔于众人之上，着华服，吃美食，御美人，煊煊于百姓之间，上可光宗耀祖，下可恩荫子孙。”

桑树下的菜园子里割了一些葱，三两刀剁成葱沫，把羊汤里面的松木棒子塞进火眼里压压火，让羊汤处在似滚非滚的状态里，眼看着闪着光的羊油覆盖了汤面，云初就掀开陶瓮，从早就醒发好的面团上扯出一个头，两只手稍微抖动一下，一条细细的面条就出现了。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面对哥哥阴郁的目光，娜哈赶紧用油光锃亮的皮袍袖子擦擦鼻子，再一次露出她古怪而谄媚的笑容。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于是，云初迷茫的转过身，朝对面的胖子轻轻抱拳一礼道：“长者谬赞了。”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我很担心，用不了多长时间，就会起冲突。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