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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套云初以前就运用的炉火纯青，要不然也不会才二十八岁的年龄就获得重用。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研墨是一门专门属于读书人的功夫，是不是一个读书人，只要看他研墨的手法就知道了。

云初背着娜哈回头再看一眼白雪皑皑的天山，这样的景致他已经看了13年，就算是再好的景色也看得有些腻味了。

方正又喝了一口凉水道；“管他呢，只要武侯他老人家满意，龟兹就算毁掉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

“好好地活着，我在雪山下等你，等你成为大英雄的那一天。”

从那以后。

身为一只大大的拖油瓶，能被母亲的新欢如此对待，羯斯噶可以说已经做到了他能做到的一切。

说完话，云初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空碗离开了饭堂，路过门子侯三身边的时候，从怀里掏出一小把金沙放在他手上道：“方才冒犯之处，请不要介意，我只是激怒之下失言了，奴隶人一类的话只是比喻，非指你，这点金沙，就当赔罪。”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肥美的心肝在娜哈小小的嘴巴里骨碌一下，就不见了，焦脆的外皮，在娜哈两排米粒般的牙齿之下纷纷地碎裂，然后，瞬间不见。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不仅仅是这一点，云初家跟别的牧人家的区别还在于他们家的人狂热地喜爱洗澡！

云初心不在焉地道：“你只要确定进羯斯噶的帐篷就好，其余的事情我来做。”

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云初苦笑一声道：“我本来已经跑了，后来又回来了。”

云初低头打量一下自己的穿着，好像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上身就是一件棉布短褂子，下身就是一条肥硕的棉布大裆裤，脚上穿着一双不分左右的黑色麻鞋，再加上梳成马尾巴的半长头发，除过让云初看起来利索一些之外，文弱一些，没有太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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