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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顺从的点点头，他觉得塞来玛的话非常的正确。

“龟兹王布失毕是一个蠢货，唐军来的时候，他如果立刻投降，虽然会损失很多钱粮，城里的人还是能保住性命的。

“你他娘的看男人洗澡看的都翘起来了，碰到我的腿了……快快滚开，以后万万不可与你为伍……”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方正往嘴里丢了一根醋芹咬的咯吱咯吱的道：“老子有那么多的好姐夫，结果，还不是仅仅因为跟人家在田地上有了一点纠纷，褚遂良这个狼日下的就不肯放过我，好好地高陵县丞就变成了他娘的大关令。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云初笑道：“铁还有生锈的时候，你们要是不听劝啊，以后被病痛折磨的死去活来的时候别来找我就行。”

他吃力的转过头看向云初，此时，云初的面色很难看，收回唐刀，对侯三轻声道：“你就是因为背叛才被你以前的主人给抛弃的吗？”

一来，他觉得自己没有本事不挑不拣的睡一整个部族的女人，二来，这个不算大的回纥人部族里就没有一个能看得过去的女人。

方正白了云初一眼道：“你想那么多做什么，那个叫做阿史那贺鲁的混账东西杀了我们军民商七百余人，就活该他活不过今年，是全族活不过今年。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润物细无声才是混进去的最高境界。

帐篷里的火塘火光熊熊，即便是如此，塞来玛跟娜哈两人依旧冷得瑟瑟发抖，单薄的牛皮帐篷根本就抵挡不住外边的寒气。

这种读书人一般是做不了官的，就算是当官了，被砍头的可能性也非常的大。

有了回纥人这个身份，就不用担心别的胡人来杀他们，抢他们了，很有安全感。

“嗷嗷——”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疤痕虽然是旧伤，胖子方正这种半辈子都在军伍中厮混的人，如何会看不出，这道伤疤形成的时间，最长不超过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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