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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门子的手艺不错，快尝尝！”方正还以为云初在客气，热情的把饭碗往云初跟前推一推，这下子，饭碗里面的腥膻气直冲鼻子，让他面颊一白，差点呕吐出来。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可能是打小舅子打的很爽的原因，裴东风推门出来的时候显得有些神清气爽。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尽管老羊皮说的话还没有得到云初的印证，这并不妨碍老羊皮是一位见多识广的智者。

“我总觉得是你杀死了他们。”

事实上他根本就办不到！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其实儿子娶母亲并不代表儿子可以娶自己的亲生母亲，但是，一些铁勒人好像不怎么在乎，后来好像执行这条禁令的人不太多，再后来，就没有人在乎了。

通过种种试探，羯斯噶获得了云初的认可，这个男人配的上塞来玛，也配当娜哈的父亲。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这一次，他不管了。

“我不！”

方正遗憾的道：“可惜我马上就要被我姐夫的卫队带走了，没办法带你走。”

云初蹲在水边洗洗手，在身上擦干之后，就重新钻进了密道，还顺手关上了密道的大门。

长安城只适合出现在梦里，睡醒之后，眼前依旧是万年不变的雪山跟草原。

比如，有的府兵的老婆改嫁了，有的府兵人在西域好几年，家里的老婆却帮他生了好几个孩子了，甚至出现了家中老人以为儿子战死了，没了活下去的信念，一吊了之等等。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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