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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两人说着话，就从龟兹城墙上突兀出现的一个巨大缺口处离开了龟兹城，那一处浓阴之地就在城外，距离军营不过一里地。

对于这种事情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在西域，几乎所有的大唐官衙都有杀人且不会被追究的权力。

草原上，戈壁上，沙漠上的每一个部族都必须保证自己的扩张行为可以让自己越来越强大，而不是越来越弱小。

城里所有的粮食都被送到专门的粮仓，牲畜也被驱赶到一个专门的大围栏里等着挨宰。

写字查渊源，研墨查云初是否是一个真正的熟练读书人，能否磨出正好写那些字的墨量。

稍微休憩了一会，他就顶着大太阳回到那个破烂的衙门继续整理文书去了。

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还有的人，则成了马贼……天山南北之所以会有如此多的马贼，强盗，这其中就有老羊皮奉献的力量。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你是我见过的少年中最不像少年人的一个人。”

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塞人认为男子十三岁了，就已经成年，他们认为男人成年的标志就是可以交配出下一代来。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方正点点头道：“是啊，人去当劳工修城，修城门，带来的牲畜，粮食，会被就地征收，充当军粮。”

云初用不解的目光瞅着老羊皮，很久很久以前啊，云初遇见过崇洋媚外的人，没想到，他会在龟兹城下遇到同样的人。

羯斯噶不知道什么时候走的，走的时候云初还在沉思，只有塞来玛跟着他出去了。

“你害怕了是吗？”老羊皮将云初新得到的唐刀丢给他。

在过去的二十年中，他的办公桌都没有更换过，更不要说职务了。

当然，也有更多的美丽女子一辈子都没有抵达长安，洛阳这样的地方，变成了某一个山大王的女人，或者一群土匪的女人。

云初强迫自己看完了整个过程，甚至还把自己的强迫症给逼出来了。

所以，他就去了居住在不远处的门子那里，准备借一些工具，把门窗开大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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