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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从大肥那里弄到了两只旱獭，敲死之后就挑在一根棍子上，假装是昨夜捕获的猎物。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塞来玛想说话，不等她多说，羯斯噶就抱着哭嚎的娜哈拖着塞来玛朝他的帐篷走了。

“胡说呢，贞观四年，萧后与前隋元德太子背突厥而返归中原，草原上，戈壁上，就不再有所谓的隋人勋贵了，这个娃子的事情要从长计议。”

娜哈发怒了，用双手抓住云初的长头发用力地摇晃。

云初粗暴地将娜哈丢到后背上，拍拍身边的黑眼窝公羊。

就在这个时候，大地尽头突然出现了一条黑黑的细线，想起自己两人目前如同探子一般的表现，云初就往老羊皮身边靠一靠道：“我们要对付唐军吗？”

也是部族中第一个可以赤手空拳降服盘羊的少年。

羯斯噶笑着把口袋里的洋葱递给云初，没有回答关于比粟特勤的问题，既然已经投靠了比粟特勤，他基本上没有什么退路了。

羯斯噶似乎不愿意跟云初说太多的话，抱起娜哈指指拴在水槽上的一匹枣红马道：“这是一匹两岁口的战马，是我从王廷给你找来的，弯刀，弓箭都给你准备好了，如果你想走，就随时走吧。”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昨天的战场上，我杀了一个突厥人，别用那种眼光看我，真的是我杀死的，不是捡唐人剩下不要的脑袋。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所以，牧民们在草原上可以随心所欲，在居住地绝对不会随地埋雷。

至于唐军的战斗，那种一成不变的胜利对云初这个观众而言，没有任何的期待感。

这种感觉很不对劲！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骆驼是云初见识过的牲畜中最臭的一种，那种味道很难形容，假如将一泡稀屎撒上孜然，再添加一些松香最后放在太阳下曝晒，或许就能调和出骆驼身上的味道了。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塞来玛抱着娜哈沉沉入睡，云初瞪着眼睛瞅着天山上的明月睡不着。

“多了三十头羊，我们的日子就好过了，云初，你不用离开了，我们有足够多的羊，可以过上好日子。”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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