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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惊讶于胡人的礼貌，很快就发现，这些在戈壁沙漠里经常扮演强盗的驼队尊敬的并不是他，而是他刚刚换上的这套唐人衣衫。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梁建方没有来，裴东风却来了。

见所有人都在看自己，云初就关闭了自己的嗅觉，味觉，视觉，开始吃饭。

当云初出现在她们面前的时候，第一个发现云初存在的不是自称视力极好可以看清楚天上老鹰模样的塞来玛，更不是闻着味道就能知道云初在那里的娜哈，而是一只猥琐的肥旱獭。

好在，化学是一门需要经常回头看，并且需要不断修正的学问。

以上，就是老羊皮专门用来针对回纥部落中所有他看得上的少年人的专用话术。

胖子方正等人立刻哈哈大笑起来。

尽管他知道人跟羊在一起之后，因为生殖隔离的原因不可能诞生出羊头人。

他有旱獭朋友，有狼朋友，有羊朋友，甚至还有一匹老的快要走不动路的马朋友，就是没有一个回纥朋友。

很快，云初就磨出来了一汪浓墨，他没有立刻动笔，而是轻轻地嗅着墨香。

连女人都如此的有冒险精神，这样的一个族群哪里会缺少什么冒险精神。

云初瞅着刘雄光溜溜的身子把脑袋又转了一个方向道：“略懂，略懂！”

云初把眼睛里噙着两大泡眼泪的娜哈抱在怀里，替她擦掉眼泪，又把塞来玛刚刚穿好的羊肉重新插在炭火周围，好像完全没有感受到屈辱一般对羯斯噶道：“你有机会成为大阿波吗？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这就是优雅？”云初在看了舞女抬起一条腿，用一条腿蹦蹦跳跳的转圈后问老羊皮。

再说了，那个时候我才七岁，怎么能杀得了羯斯噶这种武士呢？”

“等到冬天，这个小子会被冻死的。”掌固张安瞅着云初那个大的过分的窗户跟门笑了起来。

再一次回到老羊皮居住的院子里惊讶的发现，老羊皮已经不见了，胡姬也不见了，刚才，老羊皮还躺着的胡床现在落了一层灰，就像这里已经空置了很久，很久。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事实上，老虎崽子也可以吃狗的奶水长大，这一点你太偏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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