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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您是怎么办到的呢？”云初瞅着塞来玛跟娜哈两人愉快地切割羊腿，心情也变得很好。

“再说了，我大唐的税法以租佣调制度下的农税为主，即便是农人去当售卖自家的农产，也只收入市税，商贾们也只需要缴纳过关税跟入市税，没有你说的什么十税一这么狠毒的商税。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西域各个部族就有一个传说，一个关于长安城的传说。

这几年，听说“天可汗”换人了，这位“天可汗”很小气，还不讲理，不但赏赐的东西少了很多，很多，还要求塞人们给他们进贡活着的牛群，羊群。

一个全身上下中了七八箭的一个家伙，虽然倒在了地上，嘴里冒出来的却是实打实的突厥话。

“唉……”老羊皮长叹一声，继而虚弱的道：“法师是被官兵接走的……”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问题是，你真的想这么干？据我所知，没有一个真正的读书人愿意干这事。”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云初抱住塞来玛的肩头低声道：“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回纥人，也不是塞人，但是呢，我永远都是你的儿子。”

云初立刻用标准的唐人官话道：“我当然会说唐人的话，不仅仅会说，我还会吟诵唐人的文章。”

云初笑眯眯地看着塞来玛挥舞着一双手熟练的纺线，一边水横飞地给他灌输塞人的生存发家之道。

何远山等人只能站在一边呆滞的看着方正吃饭，云初条才下锅，方正已经吃完了上一根。

本来就不是回纥人，自然不能掩耳盗铃的认为自己就是回纥人。

何远山叹口气道：“这是回纥援兵，归丁大有校尉统领。”

娜哈自然会帮助母亲，所以，这个小家伙最近学会了翻白眼跟吐口水。

在这片草原上，也只有老羊皮或许有门路让云初去他一直想去的唐人营地。

“那么，这座城到底是是谁说了算？”

如果说部族里漂亮的小姑娘总是属于可汗，那么，部族里面最好的小伙子就属于少年人的引路者——老羊皮。

他是白羊部族中第一个敢爬上悬崖捕捉岩羊的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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