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认真来讲，老羊皮其实就是云初在这个世界上的第一位领路人。

听母亲说，这是被唐军揍过七八次，砍死过很多很多族人，就连可汗的脑袋也被唐人带回长安展览之后，回纥人才有幸成为唐军的仆从的。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云初转过头不想面对着方正累累垂垂的东西说话。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坎儿井对于这一代的西域人来说比生命还要重要，每一年，每一天，总有人在挖掘坎儿井，有了这个东西，荒凉的戈壁上就会花果飘香。

族人们站在空地上聚拢在一起，不知道在干什么，不过，战斗好像已经结束了。

如果云初变成了一个真正的铁勒人，那么，塞来玛都会变成云初的妻子……不论云初是不是塞来玛所生！

何远山冷笑一声道：“抓活的，尽量多抓活的，这些突厥狗老子有用。”

一阵更加嘹亮雄浑的呼喝声从草蜢湖的另一边传来，紧跟着就有一匹战马出现在地平线上，接着，就是第二匹，第三匹，紧接着无数的马头就从那个小小的矮坡后面出现，波浪一般倾泻而下。

之所以不认为他是隋人，完全是因为他脸上的笑容看起来和煦，行为却极为高傲的模样。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你的暗道在什么地方？”云初等老羊皮叨叨完毕，就直接发问。

天亮的时候，娜哈吹着鼻涕泡还在睡觉，塞来玛早就起来了，带着那群种羊去喝水。

不是这里的女人喜欢挨打，而是她们认为找一个强壮的，脾气暴躁的男人依靠实在是这个世道里活命的不二法门。

人类餐桌上的东西有很多，很多。

云初不明白自己一张纯粹的唐人长相，为什么会影响到长着一头淡黄色头发，两个绿色眼珠的娜哈的长相，觉得这纯粹是塞来玛用娜哈的长相来隐瞒云初来路的一个计谋。

窗户小是为了保暖，门槛高是为了挡住沙子，门楣低估计是为了方便防御。

“那就要看婆润可汗是不是会怜悯葛璐萨，比粟特勤毕竟是婆润可汗儿子中的一个。”

老羊皮的家有床，还是两头上翘的胡床，床上堆满了各种皮草跟织物，云初躺上去的时候，宛若陷入了云彩。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老羊皮的行为以及话语很像传销，他描述的长安城更像是天堂而不是一座人间城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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