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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够，等一会再来拿，腾格尔喜欢吃我烤的羊肉，这是我的荣幸，也请大阿波尝尝我烹调出来的美味，也希望你家帐篷里的每一个人都喜欢。”

天气的剧烈变化，对于肺部有病的人来说非常地不友好，大阿波葛萨璐开始剧烈地咳嗽，等到天快亮的时候，再也无法咳嗽出声，一张脸涨得通红，粗壮的双手不断地撕扯胸膛。

部落里的很多女人都很羡慕。

何远山大笑道：“你不会真的是为了我们的同袍之情吧？”

所以，云初的那一番话是说给方正的姐夫们的，绝对不是方正本人，他只能充当一个传声筒，让他那些位高权重的姐夫们知晓，在龟兹大关令麾下，还有一个有一点脑子且愿意思考的小书吏——云初。

面团用了酵面发酵之后会有浓烈的酸味，只有用碱水抵消酸味，才能真正蒸出一锅没有酸味的好包子。

“隋人身份只是你的跳板，如果你不当隋人，就没有成为唐人的可能。”

云初取了一瓶酒递给方正道：“断的彻底吗？别让录事参军他们给看出来。”

云初点点头道：“姐夫遍天下确实很厉害。”

“吏员，军户，匠户，寒门，官员，勋贵，皇亲？”

这里的桑树能结出黑红色的桑葚，云初随手从树上摘下一些桑葚丢嘴里，甜的发腻。

塞来玛语音低沉，眼角含着泪，瞅着云初的目光中满是不舍。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原本灌一口凉水咕噜噜几下，就当漱口的方正，突然变得不好意思起来，也弄了一根桑树枝有模有样的跟云初一起清洁牙齿。

“我的小雄鹰，你准备好离开家出去翱翔了吗？”老羊皮冲着云初在笑。

何远山哼了一声道：“君子食与奴隶食有何区别？军营四百步之外就有隋人开具的食肆，论到味道，还不如侯三整治的食物好。”

云初点点头，觉得这个人谈吐不俗，就拱手道：“还未请教兄长大名。”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利益上的联合是一种相对稳固的关系，可是，一旦利益出现了分歧，这种联合也是最脆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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