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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说话的时候，又看到云初背后的牛皮双肩包无意中露出来的那一排自制毛笔，遂皱着眉头问道：“发过蒙，读过书？”

至于他说不清楚自己的故乡，经不起查验，这也不重要，他脑袋上有一道抓岩羊时候留下来的疤痕，很能说明问题——他失去了一段记忆。

塞人部族因为胆小，历来喜欢靠近回纥王帐驻扎，所以，有外敌的时候，塞人部族就很有安全感，如果，有了内鬼，塞人就倒霉了。

部族里多了很多陌生人，一个个凶神恶煞的。

只有唐人才会有那么多的规矩，也只有唐人才会把我这个养育你的女人真正当成母亲。

“不会，佛觉得有意思的人一定不会死，如果你死了，就说明，你没有那么有趣！”

一个不愿意留在原来部族的人，尤其是武士，可以选择的活命之道其实不多。

云初害怕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脑海中那点文明会随着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把那些事情统统给忘掉。

老兵看样子没有什么辉煌的过往，两只眼睛上糊满了眼屎，腰背佝偻着没有什么英气可言。

“云……”

云初今天错过了朝食，等到门子呼唤着开始吃晚饭的时候，他已经非常的饥饿了。

云初立刻用标准的唐人官话道：“我当然会说唐人的话，不仅仅会说，我还会吟诵唐人的文章。”

方正掂量着装了金沙的袋子好声气的问云初。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然而，最奇怪的感情莫过于回纥人最喜欢宰杀羊，最优先宰杀的往往都是陪伴他们过冬的母羊。

再者，君子不暴食，取用有度，你这样往死里吃，那里还有半分君子的风度。

再过一会，就是再过一会，回纥骑兵就会出现，他们会因为抢夺那些被唐军砍死的胡人的脑袋而打起来。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我第一次遇见你的时候你正好八岁，已经过去五年的时光了，我也教导你五年，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你这一身的本事小雄鹰，相信我，你应该去长安，而不是继续留在西域这个烂泥塘里拖着尾巴弄得满身污秽。

说完话，就准备牵着马让开道路，示意这位粗糙的胖子先行。

塞来玛则在帐篷门口的一个木头柱子边上编织着牛皮马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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