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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当然没有磕头致谢，他看着裴东风的眼睛道：“我没打算用命去换一袭青衫，青衫这东西活人穿上才有意义，死掉之后，穿什么衣服都是白搭。”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不当一回回纥人，是没有办法理解回纥人对于旱獭肉的热爱的。

“今晚要不要招些胡姬过来，虽然身上味道重了一些，将就着也能用……”

不过，这也不算什么，总归是云初获利了。

它们回到洞里的时候或许会把丢失一两个同伴的账算在金雕头上。

云初也不肯多说话，就这样默默地随着老羊皮的队伍走过七八个部族之后，队伍中的女人就没有了，男人却多了五六个。

“可惜了，这里的桑叶肥嫩多汁，你看，马都喜欢吃，问一句闲话，咱们的大关令真的有那么多的姐姐吗？”

天亮的时候，云初一个人离开了老羊皮家，不仅仅是他离开了，他还牵上自己的枣红马，背上自己的牛皮双肩包，带着自己的弯刀，弓箭，骑上马，整个人看起来是一个英姿勃勃的唐人少年。

这一次，他来了……嘿嘿，那些胡人好好的日子不过，真是喜欢找死。”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最有可能的是用龟兹城安居，来蛊惑城里的胡人来抵挡突厥人，这伙乌合之众的主心骨，就是咱们大关令衙门里的十一个人。”

云初憨厚的摇摇头道：“我可能没有那个福气。”

“羯斯噶应该不会出事。”

如果修好了城墙，城门，再收重税，这是给我们自己找麻烦呢，那时候，你不可能再有时间睡懒觉，我也没有时间发呆了。”

或许是受到了玄奘的蛊惑，现在的老羊皮是一位大唐长安的狂信徒，他执着的认为自己哪怕是爬也应该爬到长安城去，最后幸福的死在那座光辉的，光荣的，光明的城市里。

“老羊皮不仅仅是一个人贩子那么单纯，我或许会直接去唐人居住的龟兹城里碰碰运气。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云初说的话，不是农夫该说的，也不是商贾能说的，更不是一个官员能说的话。

云初点点头道：“我们走吧！”

他特意留下来了两个最坚强的突厥奸细，打断了他们的手脚，安置在城外的一个高台上，贴心的给他们准备了清水跟食物，目的就是不想让他们死的太快。

“放心吧，会抹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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