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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人之所以能称之为回纥人，是塞人一族用五百个美女，好几万只羊，几千头牛，几百头骆驼，以及几百匹上好的战马换来的。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有时候回纥人会把活捉的敌人放在削尖的木杠子上，脚上再绑上两块石头，一夜过去之后木杠子就会从敌人的嘴巴里冒出来，这时候的敌人会仰面朝天似乎在向上苍祈祷，于是，这种方式又被回纥人称之为——拜天。

对于这一点，云初深有体会，他所处的塞人部族，在过去的十三年中，也经历了颠沛流离的生活，经历了战乱与压榨，偏偏部族总人口好像并没有明显的减少，两百帐，一直都是两百帐，不增不减。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云初愣了一下道：“咦？我们是官府，不是府兵，怎么也要打仗吗？”

云初觉得自己占大便宜了，毕竟，一个连户籍都弄不清楚的人，一进门，就比别人地位高，这让他多少有些不好意思。

“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不错就吃！”刘雄最看不起云初这种惯爱作假的读书人了。

云初就已经知道这场战争最后的结果了。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哥哥，给我烧旱獭吃！”

“大户人家才这么干！”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两个人走了两天才看到地平线上的龟兹城，至于背后的天山雪山，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区区一百八十里的距离不足以让它有什么变化。

一旦进入轮回，皆是虚妄。

方正钦佩的瞅着云初道：“你觉得我们……不，你们有胜算吗？”

草蜢湖就在它们的翅膀底下，也是它们此行的终点。

回纥人说自己是狼的子孙，所以，塞人现在也开始说自己是狼的子孙了。

唐刀被一柄弯刀挡住，老羊皮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刀锋的后面，里面满是欣赏与赞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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