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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云初过来的随从终于换掉了那张死人脸，开始有了一些温情跟善意。

而云初就是这两个热闹场面的分水岭。

结果，第二天，他就骑着马从矮人坡的悬崖上跳下去了，找到他的时候，人跟马都摔成了肉泥。

你最亲的亲人可能都是自己杀害的众生！你最恨的人可能是自己的父母、子女！

“还有什么困难吗？”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老羊皮在龟兹城里居然有房，他不但有房，还有六个漂亮的不像话的胡姬伺候他，最过分的是，踏进那座算不上大的土墙院子之后，十几个穿着半身皮甲的武士都是趴在地上迎接他的。

所以，忍耐，就成了牧人们唯一的选择。

云初一直认为老羊皮应该就是胡人中难得的智者，现在，他只觉得这个家伙，长得像峨眉山的猴子，声音像峨眉山的猴子，眼睛更像峨眉山的猴子……总体看来，这个老家伙就是一只峨眉山的猴子。

云初没有说话，抱着娜哈，示意塞来玛跟他走。

随着家里的柴火垛越来越高，塞来玛哭泣的时候也就越来越多，她知道，一旦羯斯噶给云初把战马拉来，就到他离开的时间了。

这些人就是喜欢干一些让自己一时痛快的事情，反正我死之后管他洪水滔天。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看到情郎来了，正在教训娜哈的塞来玛目光立刻从凌厉变得柔和起来。

“我想把它养的再肥一些，等哥哥回来就烧着吃。”眼看着大肥跑了，娜哈有些遗憾。

方正大笑道：“怎么没干？其实就不用干，龟兹城中没有哪一个驴日下的敢贪墨老子的钱。

不管大关令管理了多少事情，对云初来说，最重要的一条当然是——户籍与过所！

紧接着，斑头雁肥厚的腹部就会接触到水面上，急匆匆地向前冲一阵，然后平稳地漂浮在水面上。

天没有黑的时候，云初已经垒好了一个行军灶，因为火道的设计比较合理，这个灶台上有三个火眼。

右手边那个黑脸长须大汉道：“看清楚，这是一个关中娃子，不是那些可以随便让你搓弄的罪囚。”

死亡的概率太大，太大了。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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