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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云初更加相信自己家教授说的话，而不是老羊皮这个亲身经历者。

用了半个时辰，大关令方正就已经处理好了户曹问询互市事宜，司户要求查证的官衙属员餐食靡费问题，以及工曹询问的龟兹城损毁状态等问题。

方正能说出这一番话，已经算是把云初当做真正的朋友来看待了。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所以，很多名家教授出来的弟子，在方正这种一心只想着如何光耀门楣的人看来，就是一个个憨包。

“跟我走吧，你们部落里除过喝血吃肉的虱子之外什么都没有，去外边看看吧，太阳照耀的地方都是金子，你只要抵达那里，拿起你的铲子，用力，对，就是用力的铲下去，金子就属于你……”

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何远山一口气喝掉了一壶酒，把酒壶还给云初，在他肩膀上拍拍道：“这座城是属于死人的城，你这种活人如果能不进来，就不要进来。”

这就营造出来了一个高不可攀的少年奇人形象。

很久以前就不把云初当孩子看的羯斯噶摇摇头。

很奇怪，龟兹城里最多的树不是榆树，柳树一类，而是桑树。

塞来玛，你应该知道，我的运气一向不错。”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不说别的，仅仅是这一碗羊肉面，就足够让云初在西域这种美食荒漠的地方扬名立万，成为西域大大小小各种各样的首领们的座上客了。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塞人认为男子十三岁了，就已经成年，他们认为男人成年的标志就是可以交配出下一代来。

没有人怀疑这位大阿波为什么会死。

方正放下水罐子道：“我有一个姐夫。”

杀死葛萨璐对于云初这样的人来说几乎没有多少难度，不论是伏击，还是暗杀，都有很大的成功的可能性，难的是杀死葛萨璐不能带给塞来玛跟娜哈任何麻烦，甚至不能影响她们两个进入羯斯噶帐篷的进程。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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