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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个红的像是滴着血的字，远比回纥人插在营地周边的骷髅头有威慑力。

如果不是云初不断地用陶罐把沙子烧热围在塞来玛跟娜哈身边，又不断地给她们喂滚烫的肉汤，这个更加寒冷的夜晚，会要了她们的命。

至于他没有大唐的身份证明——过所，这并不重要，这东西可以说是丢了。

“放心吧，会抹平的。”

对于刚刚升官发财的羯斯噶对他的态度，云初还是接受的。

所以，他放羊的时候跟别的少年放羊的方式不一样，别人放羊防备的是狼跟猞猁，他放羊时要防备的是部族中那些精力充沛却无处发泄的少年们！

只是，这样一个关中娃子为何会出现在这穷边僻壤呢？莫非是偷偷跑出来寻找在边军服役的父兄的？

“哪一个姐夫？”

这样的母羊，不仅仅是少年们喜欢，就连一些成年男人也很喜欢，尤其是到了大雪覆盖草原的时候，很多人都会拖着一只或者几只羊进帐篷抱着取暖。

“世人皆苦！”

除过皇帝之外，所有人都喜欢他。

“门子的手艺不错，快尝尝！”方正还以为云初在客气，热情的把饭碗往云初跟前推一推，这下子，饭碗里面的腥膻气直冲鼻子，让他面颊一白，差点呕吐出来。

穿的花团锦簇烧包的老羊皮蜷缩在一张卧榻上，卧榻周围的图案是云纹跟蝙蝠，不带一点西域特色，应该是来自于大唐。

这虽然是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与唐人进行的一场正面交锋，他却信心满满。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跟那一天一样，草蜢湖这边非常的安静祥和，部族营地那边却厮杀的如火如荼。

老羊皮皱眉道：“不能肯定，玄奘离开让我留下来，就是想要看看那个有意思的事情是什么。

一个戴着羊皮帽子提着裤子牵着一只大尾巴母羊的少年从山坳那边走过来，一边走，一边学狼叫，看样子，他跟那只羊真得很是恩爱。

当时如果不是羯斯噶拦住，云初甚至会杀了葛萨璐的儿子。

只需要片刻光阴催熟，沙地里埋着的旱獭皮口袋就会冒出炙热的蒸汽，这些蒸汽是从皮口袋的缝隙里射出来的，整个皮口袋这个时候跟一个弱化版的高压锅区别不大。

这还是出生在春天到秋天的孩子，如果是冬天，死亡率还要高出三分之一左右。

瞅着众人纷纷奔向大沟，云初低下头继续整理自家被战马冲倒的帐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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