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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东西又上下打量着笔直跪坐在地上的云初。

半天时间，他将龟兹城里的突厥人全部抓获，总数不太多，男男女女只有百来人。

云初忍不住将怀疑的目光投向兵曹刘雄。

这样的少年人，一般会被老羊皮送去战笼碰碰运气，战死了，石国的人会给老羊皮一袋金沙，如果侥幸胜利了，老羊皮能拿到更多。

一个何远山跪下去了，刘雄等人的膝盖也变得很软，一个个跟打了鸡血一般，跪在裴东风脚下嚷嚷着要拿命去报效爵爷的提携之恩。

他的工作其实一点都不邪恶。

总体上，这是一群希望相互壮胆，又不愿意别人过多干涉他的一群人组成的部族，只要有分裂的机会，他们会毫不犹豫的选择背叛。

“不能被他说的话吓住，没有人能知晓老子的来龙去脉……”

面对塞来玛莫名其妙的第六感，云初只好停下忙碌的双手道：“我都没有靠近过他们父子。”

这是一种本能反应，与人性无关，与感情无关，甚至与对错也没有关系。

因为，在这一场冻雨期间，死掉的人很多，牛羊更多，大家心情都不好，自然没有人细究。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就像大阿波葛萨璐死了，他在部族里的影响力立刻就没有了。

准确的说，今天这顿羊肉汤面，也就方正，何远山，刘雄三个人吃到了，其余的人只有看的份。

塞来玛之所以喜欢吃旱獭皮，不是没有原因的。

“优雅！”老羊皮抚摸一下身上的丝绸长衫，给了云初一个出乎预料之外的答案。

这些罪人中有一些是主动要求随军来到西域，愿意用一生在西域服役求得家人得到赦免。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为了让自己跟方正这些坏人有所区别，云初决定利用自己书吏的身份去帮隔壁第九折冲府的府兵们写家书。

仅仅用了三天时间，龟兹城外原本碧绿一片的麦田就变得光秃秃的。

“你还会什么？会不会占卜？”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