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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人，会写字的人，还能写一手好字的人则是龟兹镇凤毛麟角一般的存在。

说着话还舔舔嘴唇，颇有些期待的问方正：“关令，你也是大户人家出身，云初说的君子食，到底好吃不好吃？”

斑头雁们终究安静下来了，另一边却开始敲鼓！

云初再一次握了握方正的手低声道：“我们有缘再见！”

羯斯噶高傲的道：“她们从今往后将是我大阿波帐篷里的女人，谁敢伤害她们？

再去大关令方正，壶正何远山那里用印就成了。

云初没有看到娜哈，这让他有些失望，塞来玛跟着他们走了一会，就停在一棵高大的雪松下目送云初远去。

老羊皮轻轻摇头道：“我在这里守候了六年，就是在等你一起回去。”

云初想了一下，就让侯三取来了干硬的馕饼，捏碎了放在柳条编织的笊篱里，在羊汤锅里把馕饼跟羊肉片泡软装进大碗，撒上葱花跟盐巴，最后浇上一勺香浓的羊汤，一碗还算过得去的羊肉泡馍就出炉了。

这跟他很久很久以前走的道路差不多，在化学老师刘天成的举荐之下，他同样顺利的在一个从八品的科长麾下干着书吏的工作。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现在，就看到底是葛萨璐强悍的身体战胜毒药，还是毒药战胜葛萨璐。

方正叹口气道：“突厥人来了，胡人来了，他们可不管什么官府跟府兵的差别，只要能弄死一个唐人，就是人家的胜利。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旱獭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对自己同伴的信任几乎是无条件的。

如果我是唐人，不论我是谁家的孩子，都会效忠自己的族群。”

云初懒懒的道：“我还请你们几个人吃饭呢。”

“你要做什么？”塞来玛大急。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云初摇摇头道：“我的笔坏了，自己造的笔太软，写不好那幅字。”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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