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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为什么不在城里驻扎，而是在边上重新修建城池呢？”

“大户人家不就是这个模样吗？人家可能觉得天冷了多烧几个炭盆或者有丫鬟暖床呢。”

云初起身来到塞来玛的身边重重的拥抱了一下这个将自己养大的女人，在她耳边轻声道：“妈妈，我走了。”

“以后不许这样跟人说话！”云初觉得自己的教育任务似乎更加得繁重了。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等篝火把沙子烧热了，石头烧得滚烫，再把这些烧得滚烫的石头，放进这个封闭的皮囊埋进沙子里炖煮。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也就是因为有这头老狼，云初才会在晚上带着塞来玛跟娜哈离开部族营地，来草蜢湖边宿营。

云初笑道：“等我见过老羊皮再说。”

斑头雁回来了，对于他来说，就是一个新的开始。

裴东风回头看一眼悄无声息的房间，点点头道：“嗯，既然你这么说，我就当是方正出的主意。

葛萨璐的儿子带着一群少年围攻云初的时候，他就是现在这副模样，脸上笑眯眯的，眼睛里的寒光却冰冷地能杀死人。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老家伙精通梵文，吐火罗语，突厥语，最要命的是，他还能说得一口流利的大唐长安官话！写得一手漂亮的毛笔字，笔法甚至是长安最流行的飞白。

云初记得敦煌壁画上的飞天就是这个样子的，只是敦煌的大部分飞天分不清男女，不像眼前的这个黧黑的飞天那么有风情。

白羊部的男人们都喜欢塞来玛，真正愿意靠近塞来玛，能跟她相爱的人只有羯斯噶。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那是坎儿井里流出来的水，如果你认为坎儿井也是地道的话，它就是。”

就目前的局面而言，人家对他还是有戒心的。

想想啊，所有官吏最后服务的对象是谁，就知道在这种事情上该怎么取舍了。

云初点点头，被唐军攻破的城池，一般都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城破之后被屠城，几乎是他们在西域的一个行为习惯。

裴东风仰天大笑，最后再一次将目光落在云初脸上道：“现在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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