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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站在人群中回头瞅着云初道：“何苦来哉！”

天亮的时候，云初是被鸟鸣声唤醒的。

云初在白羊部就像黑夜中的月光，乌云中的闪电一般的存在，老羊皮自然不会放过他。

在西域十三年，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塞来玛跟娜哈，现如今，塞来玛有了新的男人，娜哈也回归到了亲生父亲的怀抱中，云初由衷的感谢羯斯噶。

假如其余的族人也会被问到这个问题，如果他们的答案是肯定的，那么，他们也会效忠我，我自然也会效忠于他们每一个人。

他不是没有想过带着这母女两跟着他万里跋涉回归大唐……很可惜，这是一件根本就不可能做到的事情。

把人头放在部族营地边上慢慢的等着腐烂，让恶臭笼罩整个部族营地，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在上面生蛆，再慢慢的等着苍蝇卵孵化，弄出更多的苍蝇来传播瘟疫。

“这是比粟特勤告诉你的？”

泡的时间长了，会得风湿病。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身为读书人，就该有读书人的自觉。

“要当唐人，那就要当一个纯纯粹粹的唐人，要当一个经得起别人检查的唐人，大唐建国已经二十五年了，我只有十三岁，这个时候，你说我是一个大隋的遗民，本身就有不臣之心在里面。”

娜哈年纪这么小，却能长得如此胖，跟吃这种鱼有着很大很大的关系。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不过，还是多准备一些预案比较好。

云初大醉三天，醒来之后，就看到了大地之子雕塑，那个孩子孤独的趴在荒凉的大地上，以天作被。

云初想起老羊皮临走时说的话，心猛地一沉抬头看着方正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大唐的驿站此时已经非常非常的完备了，从天山脚下，沿着天可汗大路骑着马狂奔，跑七千四百八十里，用时二十五天就能把消息送到长安，平均每天要跑三百里，很辛苦。

云初放下手中吃了一半的鱼笑嘻嘻的对塞来玛道：“我是你的儿子，不是魔鬼，更不是魔鬼的儿子。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云初抱着双手在胸前，谦恭受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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