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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无疑问，云初跟羯斯噶就是后者！

他实在是想不明白，龟兹这种西域中心的商业城市，每日交易的牛马羊骆驼不计其数，各种粮秣，物资堆积如山的，不知是那个脑残居然在这种占领区只征收入市税，就是人家进入市场的时候征收一点入门费。

一个人，一个家族创造一个族群，一个国家，在这里并不是一个遥不可及的事情。

“哼，略懂，略懂！”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部族里的人都知道云初有朝一日一定会杀了葛萨璐的，他们说的非常肯定。

云初表示一定会严惩这个该死的侯三之后，马夫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咦？关中娃子？”粗糙胖子并没有挪步，听了云初标准的长安口音一时间愣住了。

塞来玛说的越是激动，云初就越不想当什么狗屁的回纥人。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黑线越来越粗，紧接着大地就震动起，军寨上也响起了苍凉的号角声。

“妈妈，哥哥，帐篷着火了。”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没有了那就继续做啊。”

方正狞笑一声道：“就怕他不来，他快到了，咱们大唐的杀人王也到了，这一次就看谁杀人杀的多。”

老羊皮是一个智者，他清楚，只要不断的投入，总有一天会从云初这里收获到更多的东西。

站在熙熙攘攘的龟兹集市上，云初看着头顶炽热的太阳，第一次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有了一块可以让自己容身的地方。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云初摊开手笑道：“因为我只要活着，就一定有升官的机会，不需要拿命去拼。”

云初想笑，他极力的忍耐住了，因为院子里的其他人没有一个脸上有嘲笑意味的。

云初回头看看时时刻刻注视着汤锅的门子，马夫，更夫点头道：“确实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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