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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云初早出晚归的砍柴，储备粮食，就连大肥麾下的旱獭，他也弄死了好几只，导致大肥现在已经不愿意理睬他了。

这些羊肉都是被盐水浸泡过的，只要撒上孜然这种西域多得不能再多的东西，美味基本上就算成功了。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商人之子不得入仕，没有资格分永业田这种有权世袭并可变卖的田地，只能分到口分田，人死了之后会被国家收回去的，还要缴纳比农夫更重的赋税。

唐人的身份虽然还没有获得确认，在云初看来，这件事已经基本上不再影响他了。

战时为兵，无战事则为农，这种兵农合一的制度，人们似乎已经习惯了。

老羊皮二话不说就转身向龟兹城走去。

“羯斯噶为什么会死？”塞来玛有些惊惶。

“老王！”娜哈欢呼一声就扑到老狼身边去了，将肥硕的身体骑在老狼的背上，捏着老狼的耳朵屁股一顿一顿的做骑马状。

他们又往皮口袋上堆土，继续让骑兵踩踏，踏结实了，继续堆土，再踩踏，直到地面上出现了一个光秃秃的土丘才算完毕。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跑在最前边的战马脖子底下悬挂着好几颗人头，看不清人头的左耳朵还在不在。

现在，又是葛萨璐父子的死……

老羊皮没头没尾的道出了自己的名字，云初听不懂，却没有发问，这个时候，就需要老羊皮自己把话说出来，一旦打断他的思绪，他可能就不愿意说了。

只要是一个强大的部落，他们都会选择先战斗，然后臣服这样一个过程。

因为，不论你因为什么缘故杀了人，都会让很大的一部人觉得你跟他们不一样。

云初抬头道：“怎么说？”

云初大笑道：“我是不是唐人，壶正心中有数，至于君子食，奴隶食，明日自然见分晓，诸位如果明日想让自己的五脏庙获得一场盛宴，还请早早将鼎镬食材送来。”

云初害怕在这里待得时间长了，脑海中那点文明会随着时光一点点的流逝，最终把那些事情统统给忘掉。

每当歌姬用雪白纤细的手指拨动箜篌的时候，每当游吟歌者唱起《乌古斯传》赞颂回纥人的祖先的时候，在部族最勇猛的少年身边，就会出现一个身材矮小的老者。

西域自古以来的战争，有毁坏城池的，有屠灭种族的，唯独没有毁坏坎儿井的。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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