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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正低着头又看看自己被云初包裹的如同粽子一般的左腿道：“拿上你的户籍，过所，快跑吧，你是我招募的书吏，不算是大关令衙门里的吏员，快点跑，最好能尽快跑到西州。

饥饿的牛羊在外边哞哞，咩咩的叫唤着，一刻都不得消停。

为此，塞来玛还委屈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他们家没有干牛粪来妆点帐篷，被人家笑话说他们家很穷！

“弄清楚我是谁了吗？”云初抬起头满是希望的瞅着方正。

云初的表情变得痛苦起来似乎陷入了梦魇一般。

娜哈只好求助哥哥，嘴巴张得大大的等着哥哥投喂。

方正一边喝酒，一边看云初在他的腿上施为，不喊痛，也不叫唤，就是低着头喝酒。像是在做一个很痛苦的决定。

悲伤的过程不会延续太长时间，剩余的斑头雁还是会在领头大雁的带领下，一会排成一个一字，一会排成一个“人”字，顽固地从最后一道高岭上越过，就爆发出一阵阵欢喜的唳叫声，尾音短促，愉快之意弥漫天山。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这一次，羯斯噶再来云初家的时候就显得很有信心，一上来就抱着胡乱踢腾的娜哈狠狠地亲了一口，然后揽着塞来玛的腰肢冲着云初道：“我，羯斯噶大阿波赐你一个帐篷一匹马，一把弯刀！”

云初愣了一下，方正绝对不是在介绍他的上官，而是另有原因。

既然方正说你聪明，我就把你当一个聪明人来对待，差事办好了，赏你一袭青衫。”

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这个孩子现在已经是一个合格的回纥勇士了，还能在马背上上下翻飞，轻捷地如同一只在马背上盘旋的鹞子。

“味道不对？”何远山也觉得这句话很有意思。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我当然早就知道，在过去的一年半时间里，阿史那贺鲁从我手里买了那么多的少年人，如果他不是确定这些多余出来的人口会被他消耗掉，他疯了才会购买超过他部族接纳上限的少年人。

如果他不愿意投降，那就该立刻联系焉耆王阿那支一起抵抗唐军，就算会失败，也能被西域人称一声英雄。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云初闻言莞尔一笑，老家伙还是跟以前一样，只要有机会就想让自己当和尚。

方正一群人吃的唏哩呼噜的，好像锅里的东西是难得的美味，只有云初一个人瞅着面前的饭碗长吁短叹。

一头肥壮的旱獭连滚带爬地从草坡上跑下来，娜哈则第一时间从云初的背上跳下来。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