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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羯斯噶仅仅是想把他赶走，这已经非常非常的仁慈了。

随着老羊皮混入人群不见，云初忍不住打了一个哆嗦，再抬头看的时候，才能切实地感受到头上的烈日，以及周围喧闹的人群。

老羊皮似乎又陷入到了追忆之中，用自己满是皱皮的手深情的抚摸着身下的城墙。

小小的龟兹镇官衙，是云初了解大唐国力民生的最好的课堂。

杀人这种事情是没有办法用优雅来描绘的，不管你怎么杀，人死掉之后必定会有戾气，只要沾染了戾气，就跟优雅二字没有任何关系了。

旱獭烧好了，今天捉到的旱獭很肥，即便是比不上大肥，也差不了多少。

当一个从八品大关令的书吏，这个起点已经非常非常的高了，高的出乎了云初的预料之外。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方正大笑道：“我像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从没有一刻消停过，走马，斗鸡，狩猎，关扑，殴打先生，欺负小姑娘，整天不是在挨揍的路上，就是在挨揍。”

塞来玛今年只有二十八岁，如果忽略掉她那双粗糙的手，晒成红色的脸，以及眼角的皱纹，她依旧是一个美丽的女人。

塞来玛并没有觉得意外，叹口气道：“我就知道回纥人的帐篷留不住你，可是，你想当唐人很难。”

我从来没有埋怨过在回纥部落的生活，同样的，也不会抱怨在唐人群里的生活。

至于不重要的普通牧人，巫婆们最多进行一下临终关怀，告诉他们，此行将会直接抵达腾格尔的怀抱，没有割破脸这个过程，毕竟，她们也只有一张脸，不能谁病了，都要让自己流血的。

“云初我给你找了一匹马！”羯斯噶把羊腿递给塞来玛就来到云初身边。

事实上，云初也没有心思搭理这些人，他如今归心似箭，只想着如何早点到长安寻找归属感，他连老羊皮循序渐进的法子都不肯接受，自然也不会接受这些地位低下的商贾们的帮助。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也就是说，从龟兹城里通出来的密道绝对不止老羊皮一个人拥有，但凡是有点实力的商贾们都有这东西。

他偏偏选择了最糟糕的一条路，在焉耆王被杀之后才想起来抵抗，又在抵抗了一半的时候，选择了投降……唐军攻城的时候有死伤，这个时候，不屠城又能干什么呢？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你他娘的什么都略懂是吧？”何远山几人也从水渠里钻了出来。

云初之所以转过头，是因为，他现在是一个回纥人，不好看自家族人的笑话。

价格昂贵，乃是老神仙孙思邈孙真人亲自研制，据说由豆粉和药制成，既能去污又能护肤，据说用它洗手洗面，十日色如雪，三十日如凝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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