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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水的口味已经定性，云初没办法更改，至于醋芹，云初有更加高级的吃法。

这些年跟随老羊皮寻找出路的少年人基本上都死在了石国的战笼里。

这双眼睛让云初想起很久很久以前在峨眉山山路边上看到的那些眼睛，眼仁微黄，眼睑处泛着蓝色，其余的地方就像作画一般大量的留白。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里，云初早出晚归的砍柴，储备粮食，就连大肥麾下的旱獭，他也弄死了好几只，导致大肥现在已经不愿意理睬他了。

就连语言都是杂乱无章的，有突厥人，有回纥人，有塞人，有粟特人，甚至还有用怪异腔调说话的唐人。

“既然都火烧屁股了，你为何还能睡着？”

云初大醉三天，醒来之后，就看到了大地之子雕塑，那个孩子孤独的趴在荒凉的大地上，以天作被。

云初咬着牙道：“我本身就是一个唐人。”

所以，梁建方暂时来不了龟兹了。

“我们可以回去了，如果羯斯噶成了大阿波，我就要离开部族，如果羯斯噶死了，我就继续留下来。”

因此上，这家伙的书法与老羊皮的书法如出一辙。

对于白羊部塞人这种自己作死的行为，云初早就见怪不怪了。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只要跟老羊皮在一起，云初就有一种灵魂出窍的感觉，准确的说，他的灵魂似乎飞在半空中，如同一个旁观者一样观察他的肉体与老羊皮交流。

西域人生孩子的时候会死人，放牧的时候经常被狼叼走一两个，没有东西吃又会饿死一些，还会因为疾病，意外死掉一些……再加上死于战争斗殴的，好像永远都死不干净，永远都有人从犄角旮旯里冒出来，重新组成一个又一个的部族，一个又一个的王国。

云初想了一下，低着头慢慢地道：“塞来玛，你的小苍鹰准备离开巢穴，去天空上翱翔了。”

云初没有听见他们说笑自己的话，洗漱过后，就把面团揉好用一个陶瓮扣起来。

随从摇摇头道：“养不出来。”

“可是，十三岁的回纥人已经是男子汉了，可以找女人，可以打仗，可以放牧，可以有自己的帐篷了。”

少年人，就该有少年人的模样。

云初卷起皮绳，重新开始编织。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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