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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少年人听了一段，就急冲冲的收拾东西跟着老羊皮走了。

你们把我在白羊部连锅端来了，那里有我的养了我好些年的养母，跟一个从会说话起就一直喊我哥哥的女娃子，她们要是死在这里，我这一辈子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她想扑上来，只是云初那一身整齐的唐人官服让她生生的止住了脚步。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下雪，牧人是不害怕的，因为雪会被皮袍隔绝在外边，抖一抖就掉了。

在脸上划口子的亲戚很担心自己也被葛萨璐召唤走，所以只划破了一点油皮，流了一点血，所以非常期盼尽早完成这场属于两个人的回纥葬礼。

老羊皮似乎又陷入到了追忆之中，用自己满是皱皮的手深情的抚摸着身下的城墙。

塞人干活就是这样的，不但简陋还不好看。

说罢就朝坐在正中间的方正拱手道：“关令，求按照罪囚处理便是，如此，没有后患。”

至于男人——不是黄土埋掉了，就是被贫困的土匪，山贼们放锅里煮了……

“爷娘在上，不孝子在天山百拜，此次来信，有噩耗告知，兄长狗怜儿战死在于阗，可惜，战死之际，没有斩获，不能给爷娘带来荣耀，乃狗怜儿之过也。

还缺了两颗大门牙……

云初摇摇头，将唐刀缓缓的从刀鞘里抽出来，愤怒的向老羊皮挥出一刀。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龟兹城，而且还能拥有金沙？”

方正呵呵笑道：“你如果是唐人，我迟早会知晓，你如果不是唐人，我迟早也会知道。

一个帐篷里同时躺着两具尸体，葛萨璐的亲戚们就多了一重麻烦，需要再骑着马绕着帐篷跑七圈，再找一个跟两个死人最亲近的人掀开门帘子，顺便在脸上划两刀。

“书读得多了，就什么都略懂了。”

接连十天，云初把自己埋在了文书堆里，日以继日的研究他能看到的所有文书。

就像野羊通过斗角来争夺交配权一样，这一套，在回纥部落里也同样盛行。

“长安的舞女应该不会是这个样子，听玄奘说，唐人女子守礼。”老羊皮笑呵呵的道。

有时候，骄傲的天鹅会从天山上飞过，最后变成一个小小的黑点乃至消失，就像是直接去了神的国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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