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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羊皮小小瘦弱的身躯里突然爆发出一股强大的力量，将云初推了出去。

为了把堆积如山的文书全部整理出来，云初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方正等人想吃君子食的要求。

而最最让云初家与别的牧人家拉开距离的是吃食！

还有跟羯斯噶走的近的牧人也分走了几根，东西不多，也就尝个味道。

只是将一套漂亮的金壶，金杯弄成锡的，多少有些锦衣夜行的味道。

他蹲下来的时候就显得更加瘦小了，为了礼貌，云初只好一屁股坐在地上，这才可以平视老羊皮的眼睛。

让一个好好的武士，倒在自己的粪便堆里差一点死去，也让一个强壮的武士变得跟烂泥一样，谁都能过去欺负他一下。

水开了，蒲公英茶也就煮好了，云初端起木碗啜饮一口泛着苦涩味道的茶水，只觉得浑身通泰，有说不出来的痛快之意。

“云初你把这身衣衫换掉吧！”

塞来玛之所以觉得说这件事很为难，不过是担心云初一旦知道自己不是她亲生的，会丢下她去找亲生父母。

至于鼻青脸肿的云初跟鼻血长流的羯斯噶的惨状，她们母女两是看不见的。

她舍不得这么好的儿子……哪一个当父母的又会舍得放弃这样好的儿子呢？

老羊皮对长安的狂热感染了云初，他一个胡人都把长安当成自己的归宿地，没道理自己这个纯正的长安人要把一生的时光丢在西域。

“你要走？去哪里呢？去找人贩子老羊皮给你寻找一个机会？

砍突厥人的次数远比以前被突厥人砍的次数多了很多，砍铁勒部其余部族的次数也比以前多很多。

云初早就养成的生活习俗不允许他干出这种事，甚至不能想，哪怕脑袋里出现一丝半点这种想法，云初都认为自己已经不算是人了。

云初不愿意去想为何自家的帐篷远离了战场，却被战马损坏成这个样子。

这两人进来也不说话，仔细打量着随从摆放在地上的属于云初的东西。

云初看看几人快要凸出来的眼睛笑着点点头道：“要不然这样一柄价值不菲的铁斧头也不至于落到侯三这种奴隶人手中。”

这两个人的感情，是云初在回纥部落看到的唯一一对比较符合他价值观的爱情。

塔里木河被称之为“无缰的野马”，意思是，这条河根本就没有确定的河道，想要流淌到哪里去，完全看这一年的水量充沛不充沛。

这就是回到族群的好处，虽然云初不是唐人，在他心里却默认唐人跟他是一个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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