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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我五百个铜钱，这东西就归你了。”

拿了人家的投资，就要有回报的准备，这一点云初清楚。

云初当然知道自己人微言轻，没有人会听他如此宏大的经济计划。

塞来玛从来不跟云初提起她的过往，成为牧女之后，她脸上的笑容从来就没有消失过，她告诉儿子，现在过得生活就是她梦寐以求的日子。

云初大笑道：“我是不是唐人，壶正心中有数，至于君子食，奴隶食，明日自然见分晓，诸位如果明日想让自己的五脏庙获得一场盛宴，还请早早将鼎镬食材送来。”

知道了商州府兵跟家人交往的方式，也就基本上明白了此时关中的人情风俗，不至于回到关中之后露怯。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她们会守在羯斯噶的必经之路上等待，一旦守到羯斯噶，就会摇着满是虱子的发辫，眨巴着眼睛，扭动着腰肢嗲声嗲气的跟这个前途无量的男人献媚。

谁说胡人就随意浪费粮食了？至少他没见过，塞来玛啃过的骨头狗都不吃，娜哈吃旱獭的时候，连掉在羊皮上的肉渣子都不放过，甚至会趴下去舔羊皮上残存的旱獭油脂。

老羊皮就是这样的一个人，据他说，他追随玄奘和尚十七年，也保护了玄奘十七年。

绝对，绝对不能浇奶，尤其是腥膻味道其重的羊奶，这是对白米饭的亵渎！！

方正从云初的回答中隐约觉得这个小子可能有一个很了不起的老师。

由于经常给玄奘研墨，老羊皮研墨的手法更好，还自己总结出来了推磨法跟转圈研磨法。

“没有更好地办法了吗？我总觉得落一个隋人身份，对我以后的路不太好。”

心头鄙夷的念头才起来，他没来由的想起很久很久以前，那些离开中原去了番邦的人，好像也是这个模样。

侯三站在水渠里，他觉得眼前这些水被他的脚给污染了，需要等干净的水流从上面流淌下来的时候，再用水罐装水，才能符合云初的要求。

灶台弄好之后，侯三就把煮饭的器具也一并送来了。

何远山忧虑的看了云初一眼，就离开了方正的衙门。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这个时候，就不用进去难为方正了。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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