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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是龟兹城里的那些美丽的歌姬们想要去长安，也是困难重重。

随后回来的塞来玛似乎也非常的高兴，她之所以比娜哈回来的还要晚，是因为她驱赶着一群羊。

塞来玛不愿意，云初就会把珍贵的热水倒进花了两只种羊才换来的大木桶里，用倔强的眼神逼迫塞来玛进去洗澡，至于不爱洗澡的娜哈，云初一般都是用最粗暴的手段把她剥光丢进木桶，然后在她的嚎哭声中用草木灰使劲的给她清理头发以及身体。

“主人，他不会回来了，唐人都是没良心的人。”跪坐在老羊皮身后的一个壮汉低声道。

云初弯下身子抚胸施礼道：“遵命。”

这人世间从来就没有公平过，你有家世，可以不用拿命去换前程，我自忖有些才能，也划不着用命去拼一个前程。

塞人的策略则是打得过就打，打不过就加入，塞人可以是匈奴人，可以是突厥人，当然也可以是铁勒人，如果不是昭武九姓的那些国家过于遥远，塞人们其实也讨论过加入他们的话题。

在西域十三年，最让他放不下的就是塞来玛跟娜哈，现如今，塞来玛有了新的男人，娜哈也回归到了亲生父亲的怀抱中，云初由衷的感谢羯斯噶。

“比粟特勤答应我了。”羯斯噶多少有一些骄傲。

也不知道这里为什么会有如此多的骆驼，一队接一队的没完没了。

云初笑着点点头，就扬长而去，颇有些君子不器的模样。

也就是说，塞来玛跟娜哈就在那个长长的队伍里。

这个过程说快不快，说慢不慢，变化的过程却坚定无比，直到被黑暗吞没。

云初把大肥从娜哈的魔掌里解救出来，这家伙立刻蹲在他的身边“啾啾”地叫唤，一只爪子还指着虎视眈眈的娜哈发泄着心中的不满。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羯斯噶六年前就希望我进入他的帐篷，我也想进入他的帐篷，因为担心你杀死羯斯噶，这才拖延到了今天。”

“你要去找老羊皮是不是？”塞来玛又关心起云初的出路了。

以上思考，全在电光火石之间。

昨夜的谈话虽然短暂，却已经达成了共识。

云初点头道：“好，我们一言为定。”

大阿波死了，两百个帐篷里的人都要出来默哀，云初背着娜哈，带着塞来玛也参加了最后的默哀仪式。

一个集体好不好的，一定要先融进去，然后才能谈到改变或者向好。

【编辑:鲍美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