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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加上这件事根本就不是小小的龟兹大关令衙门能推动的事情。

被云初无数次的从羊圈抱回来，她只要有机会，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至于男人们就沉默的多，一路上除过喝水，吃东西之外，没有多余的话。

他们家人的皮袍子永远是皮袍子本来的颜色，绝对不会有吃肉的时候故意擦拭上去的油脂，最重要的是，他们一家三口穿的靴子永远都是那种有着脚形状的靴子，绝对不会像别的牧人一样，把牛皮随意地包在脚上，踩一个脚印，跟大牛蹄子几乎没有差别。

方正眼角泛着泪花冲着云初的背影道：“我真的不是胆小鬼啊，是我娘……”

与其这样说，还不如说自己是塞来玛怀胎九个月的产物为好。

随从随便的拱手道：“张安，乃是大关令座下的掌固。”

云初看了看羯斯噶道：“其中有六个还不足八岁。”

云初的大唐长安官话就是跟老羊皮学的，毛笔字也是跟老羊皮学的，甚至跟着老羊皮学会了大唐人繁琐的礼仪，还对大唐的山川风貌了如指掌。

当然，这跟排在最前边的都是突厥武士有关。

石国的战笼遴选名声，在整个西域都极为有名，在石国王庭柘枝城外的药杀水河畔，永远矗立着一座长五米，宽五米，高三米的一座巨大铁笼，铁笼上布满了杀人的铁刺。

那些商贾们不能入仕，没有永业田，嫁闺女连马车都不能坐，已经够可怜了，万里迢迢的背点货物来西域贩卖，赚一点血汗钱，就不要折腾他们了。”

眯缝着眼睛瞅瞅拴在柱子上的枣红马，云初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而云初却与塞来玛说了很多很多的话，有时候能就着火塘里的篝火，谈论一整夜。

以前的时候，他们非常非常的喜欢唐人，还联合很多部落一起在天山南北修建了一条“天可汗道”。

虽然很冒险，从收益上来讲，应该是最快的。

塞人族好像很满意，塞来玛她们也好像非常地满意，于是，塞人的生活习惯在迅速地向回纥人的生活习惯靠近。

“吃饱了饭，就要干事了。”老羊皮瞅着云初嘴角的米饭粒摇头笑了。

如果，发现他心怀不轨，杀了就是！”

尽管他的理智告诉他，长安不可能有牧人们幻想的那么好，却又不愿意承认长安不如他们幻想的那么美。

六月初的龟兹城外，麦苗已经长起来，从城下一直延伸到大地的尽头。

斑头雁排着队落进草蜢湖的时候，很像是机群落地，没有慌乱，没有争夺，下落的时候简单而有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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