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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初伸手道：“文书拿来我看看。”

按理说像你这样的少年人，应该有很多的商户们愿意收留你。”

可汗会把你们这些狗日下的唐人剥皮，吃肉……”

羯斯噶纳闷的道：“晚上去熏旱獭？”

“裴东风爵爷呢？”

方正叹了口气道：“不成，陇右道的折冲府一向眼高于顶，跟我们安西军不怎么对付，玉门关守将可能不会通融。”

“怎么，不对吗？”话语出口，老羊皮见云初面无表情，就立刻追问。

“看起来，你应该有一个不错的师傅。”

云初接过洋葱，这是两枚红皮洋葱，很珍贵，是远方的驼队从大小勃律国那边带过来的，应该是比粟特勤赏赐给羯斯噶的。

这个过程弄完了，他们就把死去的两个人的尸体连同他们的衣服跟马鞍子放在火上烧。

于是，所有人都在关注云初，却没有人主动搭理他。

“走了，跟方正一起走的。”

往墙上贴的时候，要大小一致，整齐好看。

方正睡醒的时候，芦苇席子上已经沾满了他的汗水，抱起水瓮吨吨吨的喝了一气，回头看看安静的坐在角落里读文书的云初道：“除过读文书，给人写信之外，你就没有别的事情可以做了吗？

塞人族最初是依靠血缘建立起来的一个族群，在部族自然繁衍的人口多起来之后，就开始劫掠其余的部族，收纳其余部族的人进入本部族接受他们的盘剥。

老羊皮收回鞭子之后就不再动弹了，坐在两个驼峰中间把目光放在蓝天上，思绪看起来变得很长。

这其实是很公平的，只要我们以后不要羡慕何远山，刘雄他们就可以了。”

他做的事情远比塞来玛知道的多得多。

一方是大唐安西军龟兹镇折冲府的人，另外一伙是……看不清楚，反正是胡人。

用毛笔写字是老羊皮最早教给他的一项技能，如今，云初想想都觉得感慨。

云初同样瞅了一眼葛萨璐，小声道：“您放心，以后不会再起冲突了。”

龟兹城并不安稳，好在，他有一张纯粹的汉人面孔，让龟兹本地的城狐社鼠们对他敬而远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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