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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白净净的，不像是下过死力气的人，身上的伤痕不少，大多是这几年的新伤，两条腿已经微微有了罗圈状，这该是骑牲口骑出来的毛病，可见这小子的骑术应该不错，就是不知道有没有沾染上回纥人在马上胡乱转圈的恶习……”

回头看的时候，发现是一个穿着一件青绿色官袍且留着短髯的中年胖子。

老羊皮缩缩身子，即便是六月天里，只要没有太阳，他依旧会感到寒冷。

衙门里已经没有什么事情了，云初就让侯三扛着矮几背着蒲团，他自己拿着笔墨纸砚，回到了居住的地方。

在给烧得黑乎乎的旱獭刮黑灰的时候，云初突然觉得自己好像上了大肥的恶当，这家伙可能在旱獭群里打不过这只旱獭，这才引诱到云初身边，希望借助云初强大的力量把他的对手干掉。

“你的袍子我前天才给你洗过，还用了草木灰，两天时间，为什么又变成了这个样子？”

“妈妈说男人都喜欢女人这样跟他们说话，还要我好好地学呢……”

这个时候，云初照例是不说话的，主要是这个时候说话她们听不进去。

面对保持沉默的云初，胖子方正对随从吩咐道：“请兵曹跟壶正两位过来。”

街道上的行人不少，其中一个甚至用手摸了摸老羊皮的黑羊皮大氅。

两个护卫见云初陷入梦魇不可自拔，其中一个就架着云初的胳膊带着他向前走，另一个护卫则牵着枣红马跟在后边。

“这幞头啊，是从鲜卑头巾演化过来的，以前鲜卑人戴头巾显得凶猛彪悍，被唐人改变之后，就显得高贵儒雅了许多。

等云初从胡杨林里再一次走出来的时候，老羊皮的眼珠子好像都不会转动了。

牧人不可能有一个人数超过三千人的群体，一旦超过这个数目，在他们可以控制的范围内，没有足够的草场供他们养活这么多的牛羊，也就不可能养活更多的人。

此时的方正几个人，再也没有人怀疑云初的身份了，而且在云初这个真正的读书人面前，他们已经没有办法再高高在上的俯视这个关中来的少年人。

不过，既然选择了投降，那么，被人家奴役也就成了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

唯独对于大唐读书人来说，这件事大有商榷的余地。

“城里有地道？”何远山忍不住惊叫起来。

他们还是屡教不改，并且自称——回纥人就该像天上鹰鹘一般在马上盘旋如飞，不如此，不足以显示回纥人骑兵的强大。

要不然就算是穿上了唐人的衣衫，人家也会闻到你身上的腥膻味道。”

何远山摇头道：“他定是唐人子弟无疑，只是现在我分不清他到底是不是罪囚！

方正皱眉道：“我说的是大唐的皇帝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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